[心得] Celebration Day

與其說是心得不如說是藉由這次發行趁機記錄下我對Led Zeppelin的一些想法。內容充滿自以為的胡扯，要是有人覺得傷到他的眼，我在這邊先跟你說聲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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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9-25，John Bonham因酗酒導致嘔吐物逆流窒息而死，團員們彼此感情甚堅的Led Zeppelin亦然決然決定停止當時如日中天的事業，傳奇樂團Led Zeppelin就此解散。自此之後，除了90年代Jimmy Page與Robert Plant的再度合作及幾次短暫聚首之外，要再看到他們的現場演出可說是比見歐巴馬還難（什麼奇怪的比喻）。因此，2007年他們終於決定為了Ahmet Ertegun Tribute Concert 而再次重組，並找來John Bonham的兒子Jason來擔任鼓手時，可想而知這僅此一晚限量珍藏版般的表演引來了2千萬位期待能一償宿願的歌迷搶票。

Celebration Day一名取自於Led Zeppelin第三張專輯中的"Celebration Day"，一如之前許多現場專輯一樣，他們總是從自己的歌曲中挑選。

Led Zeppelin對於我，已經不能以神來稱呼，他們是宇宙大爆炸的起源，是世間一切的造物主，是最原始的欲望，是孕育神的母親。對於我來說，他們不可被褻瀆、被侵犯，他們是比神還要崇高的存在。如果你問我那他們的音樂有什麼特別的深度嗎？我只能說：他們的音樂一點深度都沒有。

是的，你沒看錯。

論歌詞來說，Led Zeppelin大多以簡單直接的歌詞描繪人的其中一種欲望，也就是"性"。也許這是他們即使如此受到歡迎在當年卻依然連個獎都沒拿過的原因，但是排行榜會說話，在那搖滾當道吉他音樂極為蓬勃發展的70年代，沒有小賈斯丁跳著憋三舞唱著千篇一律的制式泡泡音樂；在那所有搖滾迷都嚮往的美好年代，當全世界歌迷們聽著Dazed and Confused或Trampled Under Foot或In My Time Of Dying時，沒有人會去管歌詞字裡行間的大膽，因為就算如此，Led Zeppelin所演奏出的音樂跟這些，也許曾被當時衛道人士稱為罪孽深重的妖言惑眾，是如此的契合又令人難以拒絕。有如魔鬼低語般，Led Zeppelin的每一個音符，每一聲呻吟，每一拍鼓聲，當Jimmy Page、Robert Plant、John Paul Jones及John Bonham這缺一不可的4人結合所磨出的火花，他們創造出的那些具有獨特性同時又散發著致命吸引力的作品，成就了這個我個人認為是搖滾史上最無懈可擊的組合。

可惜的是2007年的我連自家男人都不認識，更遑論專程飛到混蛋腐國看3個老男人扭腰擺臀賣弄陳年風騷。怨念如此深大，就算我把在家看DVD自嗨心得以現場演唱會規格track by track來打，相信也不會太假掰吧反正我爽。

演唱會一開始撥放著顯然是當年Led Zeppelin抵達北美巡迴的其中一站Tampa的新聞畫面，觀眾興奮地鼓譟著，接著可以聽到Jason Bonham鼓棒互敲的數拍聲。。。

It's show time.

Good Times Bad Times
當燈光亮起鼓和貝斯互相撞擊的那強大音牆向我襲來時，即使只是坐在一面20吋電腦螢幕前依然按耐不住想尖叫的衝動：It's Led motherfucking Zeppelin!!!!!!!!!!!!!
Robert Plant 身上沒有當年那襲展開的襯衫與低腰大喇八褲，取而代之的是黑襯衫加上西裝褲，頭上那鬃如雄獅般的狂亂金髮也早已失去它的光采，但是當他站上舞台，拿著麥克風而且一定，一定要唱著Led Zeppelin的歌，即使嗓音大不如前也早已不是當年令人欲先欲死的色誘唱法，換來的卻是一股更成熟的魅力，那一舉手投足熟練地玩弄著麥克風線。。。
OH YES!

Ramble On
Jimmy Page 曾說過"對他來說彈琴就要像愛撫女人般溫柔"。我覺得在這首歌裡特別可以看見這點。Page在這首一開始的刷弦總是非常輕柔，甚至像沒有碰觸到似地，用pick輕拂過琴弦，接著Robert Plant轉換語氣呼喊著"OOOOOooooooOOOOhhhhh Ramble on!!" 吉他的聲音與彈法也會跟著激情許多，這樣持續著動靜動靜的循環，我覺得真的跟愛撫十分相似（說的跟真的一樣）。

Black Dog
"Hey hey mama, said the way you move, gonna make you sweat, gonna make you groove!"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為什麼這些歌詞由一個59歲的男人口中唱出卻依然還能如此性感？！這首歌最罪惡的特點就在於他總是一段一段地掀起你的心浪，搞的你癢癢的，再不時地做停頓，正當你受不了開口要求時，再猛力一抽！（寫的像Porn是怎樣）。我最欣賞的是Robert Plant並沒有勉強自己唱出像當年那麼鹹濕的感覺，而是以現在自己的狀態調整。他此時開啟愛的呻吟蘿蔔教室引導歌迷們一起加入並不時舉起麥克風架帶領情緒，Jimmy Page在這首歌拿下了墨鏡，嘴中嚼著口香糖，仿佛還是當年那不羈的黑色長髮，吉他只要在他手中，所發出的每一個音符都具有令人難以拒絕的魔力。你說這首歌有什麼厲害之處嗎？說穿了也還好，不過就是不斷重複著段子，但是他們掌控歌曲情緒的手法加上現場即席的一些變調還是能讓你如痴如醉，如果說真有什麼厲害之處，那就是Black Dog是Led Zeppelin所創造出的。

In My Time Of Dying

"Jesus, gotta make out..."
自從看了Earls Court那場之後這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就未曾下滑過。不是Dazed and Confused，不是Kashmir也不是Stairway To Heaven，真正把我抓進Led Zeppelin這溫柔鄉的，反而是這大概是搖滾史上最肉慾性感的歌曲，同時也是第一首真正讓我感受到什麼叫耳高潮。"You are what you listen to" 其實的確是有些道理。

"You can deliver me lord, I only wanted to have some fun. Ohh my Jesus..." 

極端基督教徒會說Led Zeppelin是撒旦的聲音，迷惑你的心智引導你做出褻瀆上帝之事。是的，喔也許是的，但是撒旦是否真的如其所說如此黑暗？孔夫子的食色性也到了他們口中竟成了如此罪孽深重？！在耶穌基督純潔白皙的外表下難道就沒有黑暗如影隨形？（呃，我不知道我在講什麼）

Page的吉他聲響起，每當聽著這段旋律，身體就像被牽條線，被Page所彈出的每個音符牽動而不自覺蠕動起來，事實上光是看他的左手在吉他頸上滑動，就已夠令人心癢難耐。我記的剛開始聽這首時最令我驚豔的是JPJ的bassline，他如影隨形地跟著Page，卻一點也不會被壓過，我猜想要能在Jimmy Page及John Bonham 2位如此有個人特色又強勢的樂手中當起稱職的調和劑同時又能散發出自己的光芒，想必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對我來說Led Zeppelin有2位vocal，另一位是Page的吉他。你經常可以在現場演出影片中發現，不是Robert Plant跟著吉他旋律唱著就是Page會跟著Plant合聲，像是遊戲一般，然後2人會很有默契地相視而笑，也許在那晚他們自己也感到仿佛回到20幾歲的自己也說不一定。Page在這首的藍調吉他痛比我印象中要硬一點，少了點原本稍微軟軟的感覺，取而代之變的較粗曠又強硬一些，加上Robert Plant的唱風改變，這使的它少了很多原本的酥麻感，簡單來說，不要期待一個團在30年後表演同一首歌還可以原封不動呈現出同樣的情緒，難道你過了10年都不會有任何改變嗎？！（在罵誰）
我喜歡In My Time Of Dying的另一點是，就像許多其他Led Zeppelin的歌曲一樣，他們一開始會先給你一個主要的旋律架構，不斷重複再突然轉換到另一個更重的節奏也許中間在即興增加一些令人瘋狂的橋段然後在不斷重複，等到此時你的情緒已被撩到最高點，最後再以另一個不同的風貌，而且絕對更帥氣的，繼續重複第一段的旋律。對我來說只有In My Time Of Dying是不管多久都不會嫌長的。

For Your Life
開始前Plant說了接下來這首從來沒有公開演出過，可以想見當晚的樂迷們有多幸運。
此時我才真正注意到他們後面那面LED牆螢幕有。多。大！！當整片大概有3層樓高的螢幕都閃著白光時可以想像前10排的眼睛都要流血了。其實這首歌我再看DVD之前從來沒有注意到過（小聲說），所以跟以前比較有什麼不同這件事當然也就沒有。跟前一首比較來說編曲算是簡單很多，Page在前半段大多只是擔任刷弦增加歌曲重量的角色，反而是以JPJ的bassline來帶出主旋律在逐漸加入。Plant在唱到"Oh! Oh!"時的語氣很可愛，最後一句"For your life"還搖著頭強迫Page跟著他一起用吉他唱抖音。
我覺得這是首很親切可人的歌曲（？）。

Trampled Under Foot
1935年著名美國藍調歌手Robert Johnson錄了一首新曲叫"Terraplane Blues"，Trampled Under Foot就是改編自此曲。
此時JPJ放下貝斯改坐到鍵盤前。事實上他不只是個傑出的貝斯手同時也是位厲害的鍵盤手（聽起來耳熟？），在這首他一開始依然是利用鍵盤擔任穩定節奏的貝斯的角色，不同的是因為鍵盤的音色使的歌曲的顏色，就如同後面巨大螢幕播放的影像，變的非常色彩繽紛又活潑。我實在好喜歡他鍵盤的聲音阿（吼）Plant這次省略了"Talk about"只留下"Love"。之後，就像是In My Time Of Dying一樣他們再度進入到另一個類似Jam的橋段，領頭的鍵盤solo完全展現出JPJ在黑白琴鍵上的功力，看他左手一邊維持bass的節奏右手一邊飛舞著，與吉他華麗麗地互相交織出美麗的音網。正當你沉浸在被吉他與鍵盤雙轟炸的愉悅中時，不知不覺又回到一開始的主旋律，這也是我最佩服他們現場的一點，層次總是處理的如此行雲流水，漸層自然到不會有任何色塊。當你聽著他們的音樂時你腦中不會有任何東西，只有Led Zeppelin的聲音。

Nobody's Fault But Mine
不知道有沒有人問過Nobody's Fault But Mine riff到底是先由Jimmy Page彈出？還是先由Robert Plant哼出？
Page的吉他沒有當年那樣的咕溜咕溜（你如果聽過就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我想），與其他首一樣現在的吉他痛調的確是少了一些特殊的花樣，取而代之的是相較之下更直接切入的描寫。Robert Plant在唱到"ooh it's nobody's fault but mine"時總是表現的很可愛，像是惡作劇後又請求對方原諒的調皮感。Plant在Led Zeppelin裡雖然不彈吉他，但他的口琴solo總是令人眼睛一亮，非常畫龍點睛！藍調雖然發源自美國，但英國人把它發揚光大並賦予了另一種新的樣貌，無論哪一種都是兩邊分別學不來的。

No Quarter
JPJ再度坐在黑白琴鍵前，這次換由鍵盤來作主線。這首的琴聲非常優美，加上顫音的效果使的它帶有悲傷感。我聽以前60、70年代的音樂時常驚豔於當時勇於實驗創新及豐沛的創造力，也許與市場蓬勃度有關，有很多當時也許是在錄音室裡玩出的效果，卻是40年後的今天所聽不到的，或許跟我們現在太倚賴電腦也有關。有的時候我覺得看的越多聽的越多並不會使你有更多自我的想法與靈感，有的時候只不過是不自覺地被牽著走罷了。在專輯裡Plant的vocal是有被動過手腳的，跟鍵盤一樣，整體聽起來有種彎彎彎的顫抖及似夢非夢般的虛渺感，不過現場就沒有了，只在部分尾音作拉長回聲的處理。我記的我在剛開始聽Led Zeppelin時常常疑惑於為什麼大家都說他們是重金屬的始祖，一直到聽了Stairway To Heaven才了解，也許就是因為Stairway To Heaven太有"金屬味"我才沒那麼喜歡他（笑）。在距離No Quarter發行的34年後再演奏卻一點也聽不出來他竟是首來自於70年代的老歌，尤其是Jimmy Page的吉他聲聽來較當年修飾許多，要是不知道，說這是現在哪個金屬團的新歌我也會相信。
結束後Robert Plant介紹了：Piano, John Paul Jones！
然後JPJ很靦腆地低頭笑了，好可愛！

Since I've Been Loving You
這是首很迷人的歌，聽的時候腦海總是會浮現出80年代情歌的MV畫面，一個單身女子獨自坐在酒吧，喝著酒往後撥弄長髮的樣子，而且畫面一定要矇矓美。
這是首很迷人的歌，只不過如果是Babe I'm Gonna Leave You我會更開心。

下首歌開始前Robert Plant說道：要從10張專輯中為像今晚這麼盛大的表演挑選曲目的確是很不容易，但有幾首特定歌曲卻是絕對不能少的，而這就是其中一首。

Dazed And Confused
當那熟悉的bassline默默響起，即便只是坐在電腦螢幕前，前面還放著DVD盒且翻到背面的曲目列表，我的背脊還是不自主地瞬間發涼（碰到鬼嗎）。當我決定要為這片DVD記錄下感想時，我在筆記本上寫下對Dazed And Confused的形容是：Like a woman in heels comes to you at night.
對我來說Dazed And Confused描繪出了一個總是在夜裡出沒的女人，她擁有美麗性感的外表，修長的美腿，總是踩著高跟鞋，喀噠喀噠地留連於各個酒吧，男人為她傾倒，卻沒有任何人能夠真正留住她。很奇怪的是在我的腦海裡，我總是看不清她的面孔，永遠只有那雙穿著高跟鞋的腳及玲瓏有緻的背影。（寫到這邊我感到自己非常的蕾絲）
與In My Time Of Dying那種充滿性愛感的性感不同，Dazed And Confused是真正的"性感"。那是一種由男人看女人的性感，一種充滿女性荷爾蒙的性感，一種似乎只會出現在電影裡，觸手可及卻又遠在天邊，充滿著致命吸引力的性感。這首歌最有名的就是現場Jimmy Page會表演把吉他當大提琴拉，當他把琴弓拿出來的那刻，我想如果是我在現場一定會感動又不可置信到當場休克。他走到pedal前，綠色雷射以四角錐形將他框住，從那刻開始Page就像獨立處在自己的空間般與其他人分隔開，而我們在框外看著聽著他，拉著琴弓發出的那些雖然尖銳刺耳，卻又忍不住讚嘆，而事實上在他處在框裡的那短短幾分鐘，的確就像是見證神的傑作一般，令人目不轉睛，一直到他踏出框外才回過神來。Page拋開琴弓，轉瞬間Jason Bonham的節奏突然加快，接下來就是我最愛看他們現場的那個部份：The Jam。
最近聽到甲蟲的Everybody's Got Something to Hide Except Me & My Monkey想到Robert Plant一定也是深受The Beatles影響的一員，畢竟他真的很愛一直叫Come on Come on Come on Come on Come on Come on Come on Come on Come on.（重複50遍）
如果說這首歌與In My Time Of Dying有什麼共通點的話就是聽完即使並沒有做什麼，光是被整首歌的氛圍所營造出的情緒起伏就足以搞的你呼吸序亂，心跳加快。

Stairway To Heaven
"It really makes me wonder..."
Page拿出著名的double necked Gibson，加上呼呼呼（？）的鍵盤一直覺得很風中奇緣。他一開始嘴上咬著撥片，赤手彈弄下面的吉他，一根根和絃仔細地彈出那大概有20億人都耳熟能詳的旋律，然後再拿起撥片，轉到上面的吉他作刷弦（雖然我聽不出兩部吉他有什麼不同）。
Robert Plant搖鈴鼓的樣子很可愛。
我好不咩頭。

The Song Remains The Same
真的沒什麼感想不好意思。

Misty Mountain Hop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Australia it was the B-side of the "Black Dog" single." 
"什麼！！！" 是我看到寫在wiki上這句話的第一反應。
開始前Robert Plant說了其實Bonzo生前也是位好歌手（全世界就你不會唱歌了姐接），而他的兒子也是，所以這首特地安排了Jason作backing vocal。
依然是由鍵盤帶出主旋律，然後吉他跟著riff的編曲。看到這邊不禁想大喊：我竟然一直到現在才發現他們有這麼可愛的歌！！！！！（根本就不是歌迷吧）Jason幫Plant和聲的部份像是10個印地安男孩般有著童謠感。"Why don't you take a good look at yourself and describe what you see." 這麼bitchy的歌詞配上這麼童謠味的旋律一字字清清楚楚顆顆分明地唱出來是不是超萌？！（哪裡）我真的很喜歡鍵盤的加入，不僅可以代替貝斯又能為歌曲增添更多色彩及面貌，尤其是JPJ的風格幾乎使的每首都很亮晶晶。

Kashmir
我覺得一個真正厲害的歌手不只要好聽（雖然這個部分非常見仁見智），有個人特色，還必須要配合歌曲的情緒及現場的氣氛發出一些合理又能為歌曲畫龍點睛的聲響（天曉得這有多難），要是能即興稍微改變一下歌詞更是在好不過。簡單來說，就是必須將你的聲音化成一種樂器，而不只是個說書人。
Kashmir沉重的中東曲調一直給我種在看伊朗戰爭紀錄的感覺，坐在車上看著窗外已殘破不堪的村莊，路上的小孩用憤世忌俗的眼神看著車上的人離去。很沉又無可奈何。我後來才發現歌詞的確是Robert Plant在1973年坐在前往下個表演場地的車上看著窗外無邊無際的沙漠寫下的，看來我領悟力還算不錯吧（自己講）。飛船們其實並沒有真的去過Kashmir，後來解散後Robert Plant與Jimmy Page兩人倒是手牽手一同到埃及度蜜月去了，回國後他們也將埃及風味重新融入喀什米爾（騎駱駝穿毛衣之類），甚至找來弦樂團一起表演（是的，又是日本）。這首歌花了Led Zeppelin前後3年才完成，而事實上我想不管過去現在或未來都很難再找到能與它相庭抗禮的音樂了，它有太多太多令人讚嘆的理由：單純卻沉甸甸像隻大手向你施加壓力的吉他riff不斷環繞著整首歌；JPJ的鍵盤如影隨形跟著吉他增加份量及色彩，尤其是Bonzo的鼓拍像是脈搏掌握著整首歌的情緒起伏。Sound City 裡 Dave Grohl 說：鼓就是歌曲的心跳。它一開始簡單穩定，接著稍微漸緩，隨著進入歌曲高潮再逐步加重卻又不會搶走其他人的丰采，如果不是Bonzo的鼓就不會有Kashmir這首歌。中東味弦樂的加入更是神來一筆，加上Plant的vocal，編曲中種種不太過複雜卻又彼此緊緊相扣相輔相成的元素。。。
Is there anything more perfect than this?

之後台上的4人互相環肩鞠躬下台，鏡頭特別特寫一位在欄杆的女生，她伸出手淚流滿面地哀求他們不要離開，我在想如果我在場也許那就是我的表情吧（當然很明顯地沒那嚜漂亮）。

Whole Lotta Love
當4人在一片黑暗中再度上台，接著理所當然地，Jimmy Page彈出那在熟悉不過的旋律，他們身後的綠色燈光同時奔跑著，我的嘴角也不爭氣地上揚了。台下20,000名等了一輩子才終於等到這一場的飛船迷們跟著Robert Plant 大聲唱著"I wanna whole lotta love"，我不知道別人怎樣不過跟著台上台下一起大唱Led Zeppelin可說是我的夢想之一，不管是他們或只是翻唱。第一段chorus結束，雷射出來了，Page再度開始把玩他的Gibson與效果器，Plant在一旁合音，彷彿內心的惡魔低語般，而Page製造出的各種噪音從每個毛細孔不斷滲入我體內，要是這是一篇真正的現場心得我會說他正在幫我排毒。
Geez what else can I say? It's the 15th song and Ive said it all, they were simply too good to be true, especially at the age of going on 60.

接著他們再度下台，等著表演這晚真正的最後一首歌。

Rock And Roll
我很喜歡他們選擇Whole Lotta Love 與 Rock and Roll 這2首大家可以跟唱的歌作為安可，尤其是 Rock and Roll 輕快的藍調節奏與旋律令人很容易就跟著跳起舞來，與其想著也許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們站在同個舞台上表演，不如一起快樂地跳舞吧！After all, we all just wanna have some fun at gigs.
"It's been a long time since I rock-and-rolled" I can only hope this won't be their last time.

整首歌在 Jason Bonham 精采的鼓聲中結束，4人滿臉笑容地互相擁抱，此時身後的巨大螢幕顯示出 "LED-ZEPPELIN"，然後他們一起向台下的樂迷們，最後一次，致謝道別。

看的出來導演頗有向1975年Earls Court場致敬的意味，許多鏡頭剪接或短暫停格及故意加上以前8釐米大顆粒的雜訊效果都相當似曾相識。我想不管任何人對於當晚能和他們合作都感到與有榮焉。
就如附錄中Jason Bonham所說：
"I slowly walk to the dressing room where I collapse and burst into tear. I had fulfilled my dream - to play drums on stage with Led Zeppelin, the greatest band of all times."